白雪皑皑(盗纪时一周年|全员出场|PART III)

《白雪皑皑》


#盗墓笔记X十四年猎鬼人同人|盗纪时一周年|全员出场CP不定|不是HE#



前文戳我



——PART III。出场人物:黑瞎子,解雨臣,霍秀秀,梁湾,苏万,黎簇,杨好,张起灵。





吴老板的确是站在我身后,但按照常理来说,现在除了我和黑瞎子应该没有人看得到他。不过他们这群人都多多少少有点独门秘笈,我惊讶了三秒就恢复了正常,等着听他们再给我讲点故事。霍秀秀坐在了解雨臣左手边的下位,而黑瞎子坐在了右手边的位置,另一个主位恐怕是给吴老板空出来的。我左右看了看最后还是决定和黑瞎子坐在一边比较好。一来是我已经有家室了,再和年轻的姑娘靠的太近不太好,二来我总觉得霍家姑娘和解当家的他俩之间有点事儿。


就在我坐在座位上准备意淫一下霍姑娘和解当家的时候,甬道里面又传来了脚步声。黑瞎子轻轻拍了一下手,然后吹了声口哨:“臭小子们终于来了。”我扭头看了看他,然后仔细分辨了一下甬道里面的脚步声:传来的声音轻快纷乱,特别有活力,一听就是年轻人。出乎我意料的是,解当家的听到了脚步声,竟然亲自起身走到了房间门口。


而我转头看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三个很普通的年轻人。


三个小孩儿很自觉地站成了三角形的位置,解雨臣伸手拍了拍最前面的那个,他并没说话,只是揽着小孩儿一起走到了座位旁边。黑瞎子在旁边给我补充了一下:“这是黎簇。”我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黎簇的名字我听过,用个词组来形容他那就是“小号的吴老板”。


站在黎簇后面的两个年轻人里面,有一个看上去特别有富足的气质,我捅了一下黑瞎子:“那个是苏万?”黑瞎子“嘿嘿”乐了一下,我就知道答案了。


三个小孩儿各自也找了地方坐下,黎簇坐在了解当家身边的主位,看得出来他在这次的行动里是个重要的角色。苏万没有挨着黑瞎子坐,也许是因为我懒得换位置,所以他只好坐在我的旁边了。杨好坐在了霍姑娘那边的位子上,但是中间还空了一个位置,我不知道那是要留给谁的。


解当家的给我介绍了一下三个人,然后整个房间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当中。我想,他们可能是要等所有人都到齐了才会开始说正事儿吧。我扭头看了看跟在我身后的吴老板,虽然我知道他对我没什么恶意,但是被一个灵跟在身后的滋味真不是那么好受的。


房间里的沉默让人感到有些压抑,我不知道他们这群人是怎么忍下来的,也可能他们早就习惯了。就在我忍不下去的时候,甬道里再一次传来了脚步声。这一次是高跟鞋的声音,在我还乖乖坐在教室里面念书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这个声音。因为每次听到这个声音,就意味着我们学校那个特别讨厌的教导处主任要来找茬了。尽管我知道对待任何职业都不应该有性别歧视,但我还是很诧异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姑娘从事这种工作——又脏又累的,虽然可能一夜暴富,但是更大的几率是一夜丧命。


可能老天爷看我太天真了,他觉得在我可以正式独当一面之前应该多见一见市面吧。这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长发飘飘,身材前凸后翘,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的话,我一定会舔着脸上去打个招呼。她站在门口,双手抄在胸口,歪着头。解当家的再一次从座位上起身,伸手和这女人握了一下手:“梁医生,辛苦了。”


“医生?你们这是要干嘛啊,居然还要带着医生。”我悄声问着黑瞎子,没想到这房间太大人太少,随随便便说句话都跟带着麦克风似的。黑瞎子还没有张嘴搭理我,姓梁的姑娘已经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有点凉:“我也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一次还要带个猎鬼人。”


我被她的语气弄得浑身发毛,我默默地下了个决心:这事儿完了之后,再也不要和这帮人牵扯上了。但过了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想躲开就能躲开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由因及果,该我遇见的早晚都会让我遇见。


这姑娘踩着小高跟“啪啪”又走了两步,鞋跟敲在地板上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回荡了好几个来回,然后她坐在了霍姑娘和杨好的中间。


我看了一眼黑瞎子,试图用目光来提醒他现在是答疑解惑的时间。我觉得黑瞎子可能真的是视力不太好,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围观了一下周围的氛围,好像对黑瞎子这人动手动脚是个挺找死的行为,于是我只好作罢。


然后我听见解当家的清了清嗓子,好嘛,这可终于开始说正事儿了。


解当家的话不多,但是该说的一样没少。听完了所有的事情我才明白,只有我是一个完全无关的人。至于为什么要找我陪他们走这一程,听他们的意思,是只有完全没有关系的人来办这件事才有可能成功。


解当家的拿了张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画了三条路。其中一条看上去很眼熟,我知道那是吴老板让我走的路。解当家的给我详细讲了一遍十年前吴老板走过的路,他说,黑瞎子和苏万会跟着我一起走这条路。我在心里比较了一下所有人的战斗力,有点小小的开心我是不会说出来的。解当家带着黎簇还有那个姓梁的医生从北京出发,而霍家姑娘被他安排着和杨好一起先回到长沙,再往长白山去。这样一来,我们三对人到达长白山的时间就有了前后差别。


按照距离来看,最先到达长白山的应该是我们这队人,吴老板虽然是个魂儿,但是他认路,我们应该能顺利进入雪线之上,找到他们口中的温泉口。黑瞎子说出发之前要先去一个地方取鬼玺,听说只有有了这玩意才能顺利打开什么青铜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保命顺便帮吴老板接个人出来,解当家说在看到吴邪出现前,倒是不会有太多的人来阻碍我们。然后到达长白山的是解当家的他们一行人,他说除了我们几个,在对方眼里成为威胁的就是他们三个人了。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导致这么遭人恨,但是从这短短几天的交情来看,我觉得他们至少心肠不坏。至于霍姑娘和杨好,他们需要回到长沙重新组织起“九门”的势力,然后接应我们两队人。


他们的话里面提到了很多我听不明白的东西,但是不该我知道的事情我也不会问,这是干我们这一行的人都明白的。毕竟,知道太多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黑瞎子他们各自交换了一下手机号。我很奇怪他们是如何在不知道对方联系方式的情况下约好见面的,但是回想了一下刚刚听过的那些故事,恐怕他们都已经习惯了频繁更换手机和号码了。解当家的说,需要准备的东西他会吩咐人都办好,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听吴老板的,把原本他应该做的事情都替他完成。其实这么说也不合适,毕竟他只是换了一种形式存在在我们这些人里。


不过那一刻我还是觉得我这辈子一定可以当个好爸爸。


结束了和解当家他们一群人的会面,黑瞎子带着我和苏万在北京一个传说很有名的购物商圈里找了个饭馆吃饭。说实话,我在去的路上一直在抱怨北京的交通。“现在还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呢。”苏万说这话的时候我们正在被人群挤在地铁一号线的车厢里,拥挤程度可以直接脑补豆豉鲮鱼罐头。嗯,我一直都特别喜欢吃豆豉鲮鱼罐头。


我们在西单站的时候总算是解放了自己,下车之后我有了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那一刻我就对自己说,从此以后要热爱生活,善待每一天。


吃饭的地方在一个看上去特别脏乱差的小破胡同,周围卖炒年糕和卖酸辣粉的不计其数。有个胖胖的中年大婶特别热情,估么着是因为这一行三个人都太帅,还伸手拽了我们一把。一路左拐右拐最后进了个院子,黑瞎子刚进门就收到了特别热情的招呼,显然是这里的常客。我听见他点了三份烤鸡翅,两份扇贝,外加十二个烤馒头片。


我听着菜单,总觉得这也就是一人份的饭。结果菜上来的时候我就被惊吓到了。满满三盘子烤鸡翅,外加两大盒子扇贝,十二个馒头片贴着盒子边儿乖乖站好队,一副受气包的样子。


我们以三年没沾过肉星儿的吃饭速度解决了这顿饭,出门的时候我一边拿着餐巾纸擦嘴,一边跟苏万小朋友感慨,等将来有了机会我一定还来再吃一次这家店。五年后我因为某些原因再一次来到北京的时候,终于能带着彩姐一起来吃了。不过也是那次我才知道,彩姐她居然生蚝过敏。以后不能吃那么美味的东西了,真是可惜。也就是那次再来帝都,我在王府井的天桥上,永远地和我现在用的这部诺基亚分开了。


再上路的时候就好多了,黑瞎子不知道从哪儿找了辆专车来,一路上吹着北京独到的雾霾风到了某医院。我这个人从小身体健康相貌帅气,去医院的次数用手都能数过来。这家医院全国知名,吴老板能在这儿搞到一个长期床位,看起来的确是有点门路。黑瞎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以为那个姓梁的医生纯粹是来打酱油的么。”


哦,这年头真是不看脸就看关系啊。


住院部里面总是有一股涩涩的味道,刚刚推开十七病区的大门我就看见那位梁大夫挂着听诊器从我眼前走过。我本来是想打个招呼,结果被黑瞎子勾了一下脖子差点一口气没捯上来给憋死。


苏万从另一边探了个脑袋出来,冲着我轻轻地晃了一下脑袋,于是我很机智地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在外面就不要表现出和梁医生认识了,太张扬了不好,做人要学会低调。


吴老板住在十七病区里唯一的一间高干病房,偌大的一个房间里就摆了一张床,旁边立了很多仪器。因为是生魂离体,所以吴老板自己的身体在这段时间就会变得特别虚弱。我是个很有职业操守的人,我站在吴老板的病床边上看着床上那个似乎在沉睡的身体,清了一下嗓子说道:“吴老板,现在是三月底,你要我做的事情必须要赶在八月十七号当天来办,就算我们从四月份开始算,也是足足四个月的时间。这么长时间,就算你的身体能够靠机器维持下来,你的魂魄恐怕也受不住。”


毕竟生魂和亡魂是不同的,脱离身体时间太长,灵魂的能量是会被消耗的。当灵魂的能量减少到一定程度,那就和亡魂没有什么分别了。到了那个时候再想回到身体里,别说是我了,就是我师父恐怕都没有办法。


黑瞎子大摇大摆地往床边一坐,翘着二郎腿看着我身边的吴老板:“我觉得吧,其实你自己在这儿睡着还比较安全点。万一我们一出发他们就派人来收拾你,本来人醒着的时候就没有多厉害,睡过去了就更是只HelloKitty了。真死了你怎么去接替张起灵?”


我在旁边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名字,再过十年又是一段缠绵悱恻的故事也不说定呢。


吴老板把取鬼玺的地方告诉了黑瞎子,于是他带着苏万出门去取东西,而我呢,就一个人找了个批发市场,准备了一点我工作需要的东西。黑瞎子介绍我说可以去潘家园,那是北京的一个淘古董的市场,应该有不少是我需要的东西。他还隆重介绍了一家店,据说店主特别厚道,只不过现在看店的是他的伙计,将来有机会再介绍我和老板认识。


直到后来在长白山,我才知道,那个手脚麻利一口流利京片子的胖子,就是黑瞎子口中的老板。


我在潘家园溜达了一圈,里面假货真不少,不过好多人还是乐此不疲地和摊主讨价还价,也不知道是单纯想买回家当个装饰,还是看不出来那是假货。按照吴老板他们的介绍,我淘了个小香炉。铜胎鎏金,看器形是晚清时候的作品,花纹应该是民国时期修补过,看上去还比较完整,并没有受到战火的太多侵袭。他们口中“老九门”的故事战线实在是太长,而我只需要找一个在所有事情开始之前的东西作为标记,既是对后世种种有一个警示的意思在,也是希望老祖宗的东西能够压制住我们可能会面对的东西。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在回到医院前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将近七十的老爷子,他姓司徒,是这一行里我的一个前辈。他听了我给他翻译过的故事之后,只对我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我记了一辈子。


“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其实司徒师傅在这之前也只是和我有过几面之缘,而且还完全是凭着我师父的关系。我原本只是想请教一些事情,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直爽地应承下了这件事。后来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问他为什么会答应下来,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句:“小伙子,好好干吧。”不过有了司徒的这句话,我心里的确踏实了很多。



—TBC—



评论
热度(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