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盗纪时一周年|全员出场|PART IV)

《白雪皑皑》


#盗墓笔记X十四年猎鬼人同人|盗纪时一周年|全员出场CP不定|不是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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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IV。出场人物:黑瞎子,苏万,吴邪,张起灵。



 

吴老板当年并没有直接从北京出发,据他自己讲,当时因为追那个叫张起灵的人,他绕了不少的路。黑瞎子在北京某个胡同里面找了个三十块钱一晚上的破宾馆让我们落脚,老板娘看我们那暧昧的眼神直让我毛骨悚然。我在油腻的桌子上面摊开了一张地图,上面用红色的油性笔标出了我们这一次要走的路。

 

我们要先出发到一个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的小镇,从那里找大巴赶到二道白河去。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吴老板讲得故事,转头去问一直飘在我们身后的吴邪:“不是说你当时是有专车接送的么,怎么到了我们这儿就变成自力更生了?”

 

吴邪摊了一下手,然后黑瞎子在旁边帮他解释了:“那点预算早就拿去买上山用的东西了,车嘛,大巴和私家车其实也没差多少。”对这种解释,事实上我只能表示认可。因为我也拿不出钱来去包一辆车,特别豪迈地一路开到目的地。

 

出发那天,解当家的手下给我们送来了三个硕大无比的背包。我惊诧于北京人的识路水平,这么个犄角旮旯里的小破旅馆都能找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诺基亚已经不再流行了,他们那时候已经换了智能机,里面有个软件叫做导航。

 

三个人的行李都死沉死沉的,再加上原本我自己就要准备不少我要用的东西,一些本来装在我那个背包里的装备后来都塞进了苏万的包。黑瞎子伸手拎了拎调整之后苏万的包,说了一句“还成,背着吧,就当是拓展训练了。” 大概是我对于年轻人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情怀,这很可能是因为我自己没有读过多少书,所以看现在的年轻人总觉得应该好好呵护让他们好好读书天天向上。我于心不忍去拎了一下苏万的包,确认了一下黑瞎子这人良心还不是跟他的衣服一个颜色之后,我们三个人外加一个鬼,终于出发了。

 

大巴这几年是越来越少了,我也有段日子没有坐这种让人感到亲切的交通工具了。买了票上车一看,还是熟悉的模样:车座子基本就没有完好无缺的,靠近车门的几排座位总是给那些掐着嗓子装柔弱的人,后面的基本上就被脱了鞋翘着脚丫子的大叔们占领了。我看了看并不算太挤的车厢,决定不要脸地占掉最后一排的五个座位,这样我们三个人的行李也有地方放了。

 

刚坐稳当,就听见车门“咣当”一声撞上了,然后坐在导游座儿上的领队捏这个破话筒说了一句丧尽天良的话。

 

他说:“今天路上不好走,一会儿就不在中间停车了。个人问题大家就各自克服一下吧。”

 

我扭过头看了一眼坐在我旁边的苏万,大眼对大眼地愣了三秒钟之后,我们十分有礼貌地低声骂了一句“卧槽”。我从我的背包里面翻了仨空瓶子出来,这还是多年以前做长途汽车时候和一位大爷学得生存技能呢。苏万看着我递给他的空矿泉水瓶子,有点迷茫地接了过去,然后说了声谢谢就扭头准备补觉了。今天早上四点钟就起床,的确是觉不够睡啊。倒是黑瞎子掂量着我给他的那个空瓶子,咧嘴一笑,指着我的背包说:“小兄弟,你就不能给我换个脉动的瓶子么?”

 

那一刻我特别想打碎他的墨镜,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瞎子眼神这么好啊!

 

 

 

路上的各种艰辛暂且略过不表,好不容易折腾到了二道白河,下车的那一刻我简直觉得获得了新生。

 

我们就近挑了一家旅馆就住了进去,开旅馆的老板看了看我们三个人,特别好奇地问我们是不是也要上山去接个什么人。我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一转头看见黑瞎子和苏万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太好,这才明白。尽管我们是来帮吴老板接人,但是我们也不可能直说。找了个长白山风景好的借口,我们仨这回是彻底当了一把驴友。

 

房间是顶层的一个三人间,一路爬楼爬上去,就看见其他几层住了不少的小姑娘,叽叽喳喳地聊着什么。有两个小姑娘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隐约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要是真的能在长白山上碰见吴邪就好啦。”

 

“小三爷就算要来也不会让你知道呀。对了,你有没有觉得刚刚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好帅啊,有点黑瞎子的感觉耶。”

 

这话听得我真是有心差点定在原地。不过作为在社会主义红旗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优秀青年,我虽然没有要求入党,做人还是要不断向优秀的同志们靠近的。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我们就不能自己先暴露了。

 

进了房间锁好门,我检查了一下背包里的东西。路途遥远,谁能保证我昨晚打盹的时候没有人觊觎我背包里的那几件法器呢?我从里面的一只袋子里取了几根红线,又取了一把用符水泡过的米分撒在窗口和门口,然后才把小指上挂着的红绳松了下来。吴老板这一次总算不用在我身后飘着了,我看他也像是松了口气,在红线的范围里面溜达了两圈。

 

真是对不住吴老板,平时送魂送得比较熟练,带魂这还是我头一次干呢。

 

楼下那群丫头片子很明显是冲着吴老板他们来的,看上去像是追星似的。直到这件事情结束了很久,我才从我的一位同行那里知道了有那么一部小说,叫《盗墓笔记》,讲得就是吴老板他们当年遇到过的事情。

 

苏万这会儿窜进了卫生间解决他的个人问题,而黑瞎子这会儿坐在床边,拉开他的背包就开始收拾他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这话不是我说的,是解当家当时在北京说过的一句话,他给我形容了一下黑瞎子的枪法——给他个土炮盒子那也能变身成人形杀伤利器。

 

但我原本以为这就是一句玩笑话来着。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二次看见真枪呢。第一次是小学军事学习的时候,我们老师带着我们去了个国防基地,一人三发子弹,基本就没有打在靶上的。我们班当时唯一一个三枪三中的,他老子是当兵的。

 

可能是休息了一下吴老板的魂儿也恢复了点精力,看上去他的状态要比之前好很多。反倒是黑瞎子在旁边接了句话:“你现在把力气都花光了,回头谁替张起灵守门去?总不能把他留在那儿吧。”说完了,他指了指我。

 

吴邪那飘飘忽忽的声音这会儿总算是能让我们都听见了。

 

“以后再也不用守门了。”

 

我抬头看了看他们这些人,第一次觉得原来地下工作者也不都是我原来邻居那样满脸灰土的诶。

 

 

 

这个时间来长白山原本应该是淡季,这几天天气也不算是太好,楼下那群丫头片子也都老老实实地猫在屋里面躲风雪。只有黑瞎子这种精神病才会选择这么糟糕的天气上山!

 

我站在山脚下,做了一个我现在有点后悔的决定。

 

我给彩姐打了五分钟的电话,长话短说,最后连我当年的小金库的密码都告诉了她。这他妈跟玩儿命似的,万一我要是真回不来了,也不算辜负了彩姐这么个好姑娘。我跟彩姐说:“我要是回不去,你就拿着我的钱,找个疼你一辈子的人嫁了。”后来就为这句话,我哄了彩姐半年才算是把媳妇儿抱回家。

 

我们的背包里很大一部分都是上山要用的装备,这个时候穿在了身上,背包反而就轻了不少。用黑瞎子的话说,上了山还有几个补给点,吃的喝的拿那么多也没有灶眼儿给我们煮,能喘气儿就够了。话虽然是这么讲的,但是我和苏万谁后的包里,还是装了很多吃的和求生必备的玩意。反倒是黑瞎子一个人背了个瘪了吧唧的包,看上去轻飘飘的,也不知道他这是准备在长白山羽化成仙啊还是早就到了境界。吴老板是个没有实体的存在,他自然是最轻松的。不过考虑到我还得想办法把他塞进他自己的身体里,我还是用红绳做了个结给他。

 

以防万一。

 

三天之后我们顺利进入了雪线。长白山的旅游旺季是在秋天,雪线以上也有不少的景点,因此补给站势必就有了。只不过现在是淡季,能有多少供应还真不好说。但当我们推开补给站的大门的时候,还是被里面的萧条给吓到了。不过,真的被吓到的,可能也只有我一个人。

 

黑瞎子带着苏万利索地重新规整了他们的行李,我原本想有想学样,但刚要拉开拉链的时候小手指一痛——这是吴老板不同意的意思。因为某些不能说明的原因,上山之前,黑瞎子把鬼玺交给了我。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不能够随心所欲地做事情了。不过有吴老板在,那些我不了解的玩意他还是可以费费脑子帮我考虑一下的。

 

爬山是我最喜欢的运动,不过我从小到大都是在重庆那片土地上成长起来的,雪山这还是头一次爬。不过吴老板看上去倒是轻车熟路的,他比对着周围的山和太阳的方位,很快地我们就进入了游客止步的区域。

 

夕阳打在山上白雪上时,我停下了脚步。我小拇指上的红绳刚刚紧了一下,我回过头看见吴老板站在夕阳下,看着远处的山脉。因为魂魄离体的缘故,山影透过了他的身体映在了我们的眼睛里。我看着那连绵不断的雪和山,唯一感受到的只有大自然带来的震撼。

 

吴老板站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转身走会我们当中。我听见他的声音:“十年前,我送小哥上山,他就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的山。那时候我不懂他在看什么,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手指动了动,那是个夹烟的动作。黑瞎子没有说话,他拉了一下背包的带子,然后继续向前。

 

这一晚我们没有找到合适的落脚点,最后还是黑瞎子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挖了雪窝勉强挨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继续出发。其实在我看来,后面的路程已经变成了无限循环的白雪,但黑瞎子总是能指出来一些特别的景色。走到后来实在太无聊了,黑瞎子就开始讲全国各地的美食。一路上我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的山峰山谷,要不是有黑瞎子和吴邪两个人,恐怕我这辈子就要交待在这长白山了。为了躲开那些来玩儿的人,我们上山的天气并不是很好,天气冷得简直就是和生命过不去。半下午的时候天沉得厉害,过了一会儿甚至还下了雪。安全起见只好找个地方暂时避一避风雪。黑瞎子从包里面掏出了烟,毫无顾忌地在一旁抽了起来。吴邪也躲在一旁,他把头扭向了背离我们的方向,依旧看着远处被风雪模糊的山脉。

 

雪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苏万裹着睡袋已经睡熟了。吴老板也在旁边闭着眼睛,魂是不会睡着的,他们都是在修养精气。而黑瞎子呆着的那个角落里,红色的光点明了又暗,我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脚,挪到了他身边坐下:“这么晚了你还带着墨镜?”

 

黑暗里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香烟亮起的那个红点转了过来。

 

“戴着比不戴清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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