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ly Lingering(全职高手|索夜/喻黄|Part III)

Only Lingering
By 三萝卜·浮生辰殇


//全职高手同人/索夜向//

//末日设定/账号卡之间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事情//

//反正我说是个HE//

***今日更新#魏安#倾向注意***

BGM:“ ねぇ.”



历史传送门:Part I  Part II



“索克萨尔。”

“恩?”

“我跟你一起走吧,”夜雨声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翻了个身侧面冲着索克萨尔。他看着那件灰扑扑的袍子,莫名其妙地就伸出手去摸了摸——毛扎扎的料子,并不舒服,“我不想回去了。”

“为什么?”索克萨尔看着依然穿着白色外套的剑客,明明几分钟以前听起来还像是个正儿八经的骑士。

威斯尔山脚下的天气是很冷的,骑士团的白色外套看起来年轻帅气,可真正穿起来,却远没有索克萨尔的那件灰袍子暖和。夜雨声烦盯着他那件外套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凑到了索克萨尔身边。皮肤和粗糙的布料摩擦过后,就会有一点点发红。

索克萨尔觉得自己的身边也许正蜷着一只大猫,他的余光里被金色的碎发填了个满,而左手边的衣服已经完全被夜雨声烦压在了身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大约是天边从泛白到朝阳跃出海面那么长的时间吧,索克萨尔听到了回答。

“你不认识这个人很正常啊,那是在你走了以后才来的新人,骑士团的医生,漂亮吧。”夜雨声烦把头歪在身边那个术士的肩膀上面,碎发扎在索克萨尔的脖子上,有很细小的痒蔓延开来,“我跟你讲那个医生可过分了,每次都给老头子用最好的药膏,瞒着陛下他们。”

“她从来都不给我用。”夜雨声低声嘟哝着又补了半句。

索克萨尔侧了一下头,看到蜷缩着的夜雨声烦,第一次对于这种私密的故事有了兴趣,他看着夜雨声烦乱糟糟的头发,没来由得弯了一下眼睛:“后来呢?”

“后来老头子就和医生在一起了,私下里的。你也知道,骑士团是不允许组建家庭的,他们畏惧一切可以抵抗命令的东西,甚至是感情。再后来,我就被老头子踹出来找你了。”

“唔……”夜雨声烦的声音突然低了一些,话被他含在嘴巴里面,打了好几圈才吐出来,“其实,我也……也想来看你。我讨厌现在新来的术士,他简直就是个蠢货。为什么他那么傻也可以当个术士,你们不应该都是聪明绝顶的那种怪物么?”

索克萨尔被他搞得哭笑不得,夜雨声烦似乎忘记了当初很长一段时间,索克萨尔的训练成绩太差,差到马上就要被淘汰下去。聪明绝顶这种词从来就不是拿来形容他的吧,明明又聪明又机灵的是夜雨声烦自己才对。

“我接下来要去威斯尔山。”他从怀里摸出来了一块皱巴巴的牛皮,上面用棕色的颜料画着一副地图,夜雨声烦靠在他的身边,看着那张牛皮角落里的一个模糊的印记。

他认得,那是皇家的印记,最高规制的意思。

在夜雨声烦的印象里,索克萨尔一直都不热衷于这些政权倾轧之间的事情,如果可以相当放肆的言论来评价权谋之术,索克萨尔一定毫不犹豫地送出两个字,垃圾。他不止一次地表现出了对于政治的毫无兴趣,尽管就算是夜雨声烦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天生的有一颗善于权谋的头脑。

他一直以为索克萨尔从离开骑士团之后就再也不涉足这些政权上面的事情了,但现在看来显然并非如此。这份牛皮地图里藏着一份笔记,关于一个足矣颠覆现在这个王朝的东西,或许是一个简短的魔咒,又或许是一个需要让术士们去召唤的魔鬼,没有人知道。

“你去找这个做什么?你不会是加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组织吧?”

“当然没有,”索克萨尔指着地图上面一个歪歪扭扭的手骨标志,那是迎风布阵的手杖记号,“是他让我来的。”

“我跟你一起去。”

夜雨声烦说着,从矮丛草当中坐了起来,他抖落了挂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枝条,伸了个懒腰。他摸着自己腰间的那柄细剑,居然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丝兴奋。夜雨声烦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期待着发生什么了。

和昔日的同伴并肩站在一起,是让人从心底能感到快乐的事情。

 


他们再次回到小镇的时候,天已经亮透了。穿着粗麻衣袍的人们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显然在这样偏僻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人会去注意夜雨声烦身上醒目的白袍。

夜雨声烦一脸好奇地看着那些摊铺上卖的东西,索克萨尔也并不催促他,两个人顺着街道一路走了下去,原本除了一袋子面包干就再也没有行李的两个人最终变成了各自都抱了满怀。

最后还是索克萨尔在小镇外面的荒野上,用他的手杖拉扯出来了一只巨大的黑色口袋,然后把他们买回来的(大部分是夜雨声烦一时好奇买的)东西一股脑地丢了进去。于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剑客和一个黑色斗篷的术士身后,飘乎乎地多了一个黑色口袋。

威斯尔山脉因为有这份笔记的缘故,周围总是有看守着的追捕者。

追捕者们因为拥有了惊人的速度,所以失去了他们敏锐的视力。这也是为什么索克萨尔决定两个人要赶夜路的原因。而威斯尔山脉和其他荒芜的雪山不同,山上总是分散着大片大片的矮丛草,更高的地方还有可以拿来躲避风雪的山洞,这对于夜雨声烦他们来说,是极为巧妙的前路。

于是他们在天光正好的时间躲在矮丛草当中浅憩,在夜幕来临的时候踩着月色跋涉。

晨光之中的冻露被他们用无烟的蜡烛温化,一些煮开来喝掉,另一些就拿来清去身上的疲乏。偶尔有灵活的雪兔从草枝之间蹦跳着寻找它们可以吃的食物,但下一秒总会被夜雨声烦用小巧的飞镖扎住,等索克萨尔晚上架起火之后就会变成他们的晚餐。

他们在离开小镇的第八天到达了半山腰的地方,前一天的夜晚起了很大的风,狂风卷席着摊落在地上的雪,掩盖掉了他们前行的脚印,也阻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迫不得已地,索克萨尔只好临时找一个山洞落脚。

他们狼狈地在洞口挂起厚厚的毛毡,试图挡住一些外面的寒风,但这显然没有什么用处,因为山洞里面依然点不着篝火——零星的火苗总是会被吹灭。

“嗨,”夜雨声烦蹲坐在了他的身边,凑过头去看索克萨尔举着打火石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样,“别折腾了,我打赌点不着火了。睡觉吧,我困了。”

索克萨尔看着时不时从毡子外面跑进来风,最终把打火石重新收好。他转过头,突然很想伸手摸一摸夜雨声烦那一头被外面风雪打湿的头发。

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夜雨声烦被突如其来的冰凉触感吓了一跳,但很快地他就感受到了这其中缓缓蔓延开来的暖意。他甚至轻轻晃了一下脑袋,潮湿的碎发在索克萨尔的掌心里变得蓬松,有些细微的扎手了。

年轻的剑客脱掉了他那并不能抵御寒气的外套,外面恶劣的天气给了他一个妙极的借口,而身边那个灰扑扑的斗篷显然看起来要暖和许多。夜雨声烦甚至都没有过多的思考,就蹭到了索克萨尔的身边,掀起了斗篷的一个角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索克萨尔直到最后都不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不是他的幻觉。

或许只是因为过于寒冷而出现的幻境,也未可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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